沂蒙精神传承促进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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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两情相悦的恋人来说,天天相处一起也许没有特别的感觉,只有到了突然要分开的一天,才体会到这种相处的弥足珍贵!
时下的毛泽东与贺子珍,完全是这样的心情。
湘赣边界的割据局势,竟在节节顺利之际发生了逆变。
1928年3月上旬,湘南特委的军事部长周鲁来到宁冈龙市。他的主要使命是令调井冈山的红军开赴湘南,支援那里的农民暴动。周鲁带来了两项上级的决定:一是中共中央11月26日“鉴于毛泽东领导秋收暴动失利的错误”,撤销其政治局候补委员职务;二是中共湖南省委指责湘赣边界“行动太右,烧杀太少”,决定撤销井冈山前委,毛泽东改任师长。
周鲁是在龙江书院的连以上干部会议上传达的,由于不便携带文件,只凭记忆有误,竟说面开除毛泽东的党籍,引起会场上一片哗然。
突如其来的政治变故,令毛泽东大为惊讶。而在他看来,比撤职、开除党籍更为糟糕的是,井冈山的红军若调往湘南,湘赣边界的武装割据将有前功尽弃之虞!毛泽东暂将个人的怨气抛于一边,竭力反对湖南省委的决定,在会上现周鲁多次抗争。然而这种抗争是无用的,湖南省委的命令还要执行,同时考虑到把南昌起义的部队接上山来,毛泽东只得在会议上布置离开井冈山的善后工作。
已是临近子夜时,毛泽东才回到“刘德盛药店”。他进屋后看见楼下贺子珍的住房里还有灯光,知道她在等自己,走过去推门。
贺子珍让毛泽东坐下,关切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,急问道:“还是要去湖南吗?”
毛泽东的心情有些戚然,沉缓地说:“出去走一走也好,看着他们把湘南烧成个什么样子,杀成个什么样了。再说,还可以接应朱德他们,顶多个把月就回来。”
接着他又愤然地说:“哪天,我要找湖南省委算这笔帐!中央说我放弃打长沙的方针,导致秋暴失败,真是岂有此理!撤了我的职也罢,还要开除党籍!他湖南省委也来凑这个热闹,把我的前委书记也给撸了,还要调工农革命军到湘南去,他湘南是大婆的崽?我们井冈山是小婆的崽?!”
毛泽东气哼哼地说完,掏出卷烟点上,狠劲地抽着。
贺子珍感觉毛泽东内心的愤懑和痛苦,也有一种愤愤不平充塞在心头。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劝慰他才好,因为她此刻的心情是杂乱不安的。
从象山庵回来半个多月了,贺子珍感觉到毛泽东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,她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不修边幅却不失逸洒脱的男子,觉得在这样的人身边能够得到力量,得到愉悦。在历经了不知道多少次充满痛苦的思索后,这个意志坚定的女姓,心中的天平开始向一边倾斜。世上的事就这么奇巧,偏在这种时候,却要与他分开了!眼下的局势突变,的确给贺子珍带来了极大的震惊,她最担忧的是毛泽东带队伍去了湘南就不再回来了,只是看到袁文才、王佐两位大哥带着人马一道去了,心里才稳实了些。可是,仍有一种难分难舍的情愫萦绕心头。她知道毛泽东明天就要率部队出发湘南,所以这么晚还在等他。
贺子珍见毛泽东闷头抽烟,只得以他说的话作为安慰:“你也不作这么怄气,到湘南去看看也好,反正个把月就能回来。”说完,她从枕下拿出一个黄澄澄的柚皮烟盒,递给毛泽东,“这个烟盒,是我娘做的,上次回家拿了一个,给你。”
她待毛泽东接过烟盒,又说:“你呀,烟是要抽,不要抽那么凶啊,抽凶了伤身体哩。”
毛泽东迎着贺子珍温柔的目光,轻轻地点点头,说道:“我们去湘南了,你回永新也行,我回来就派人接你。”
“哪个要你接呀,你早点回来就是。”贺子珍对毛泽东嗔罢,又说,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些睡吧。”
毛泽东站起身,恰好与贺子珍的目光相遇,四目相对,脉脉含情,交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之波。
光阴荏苒,转眼到了4月下旬。果然在这时候,毛泽东率领工农革命军两个团回到宁冈。与此同时,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分部队和湘南7个县的暴动农军,由朱德、陈毅等人统领,也来到了井冈山。5月初这几天,毛泽东忙于两军会合后成立红四军的大事,至5月7日才稍稍空闲下来。他这才想到了还在永新的贺子珍,给永新县委书记写了一信,托人带去,要贺子珍回井冈山。
毛泽东等了几天,尚不见贺子珍返回,心里有些急了,在八角楼又提笔与了一信,大意为:“你刘真同志是怎么搞的?特委马上要成立了,决定调贺子珍同志担任秘书,为何不放人?你的组织观念哪里去了?”然后把信交给勤务员龙开富,由他持去永新接人。
龙开富骑马来到永新,刘真见的毛泽东的信,情知毛发了脾气,只得派人通知贺子珍从乡村回来,让龙开富把她接走。
贺子珍回到茅坪,毛泽东见了大为高兴,忘情地拉住她的手,问长问短。贺子珍也充满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激情,不住地询问毛泽东去湘南后的情况。
贺子珍的突然出现,引起朱德、陈毅和许多人的好奇,他们打听这个才貌非凡的女子是什么人,有的人支支吾吾,说不清楚,正好袁文才在场,他笑眯眯地说:“她叫贺子珍,是毛委员的——恋人吧!”
朱德、陈毅等人这才明白了。
贺子珍倒很大方,很快地认识了朱德的妻子伍若兰和军部宣传队的一帮女战士。她在特委担任秘忆,一有空就往军部宣传队跑,同伍若兰、吴统莲、曾志这些姐妹相处一起。
时间一晃到了5月中旬,袁文才眼看着毛泽东与贺子珍的恋情还不见大的发展,不免着急起来,又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来,只得留意观察。不几天,遇上了再好不过的机缘——原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副师长余贲民与桃寮村的一位山姑情投意合,喜结连理。成婚那天,毛泽东与朱德等人都去祝贺,王佐也从茨坪赶到。吃饭的时分,袁文才当着众人的面问毛泽东:“毛委员,哪一天喝你的喜酒呀?”
王佐性情豪爽,话也说得粗些:“毛委员呀,你和子珍姑娘不早些办了事,还等什么?莫要等出事一哟。”
朱德喝了几杯酒,也说起了笑话:“润芝,你看我和若兰,一个胡子,一个麻子,两个人马马虎虎过,蛮好的嘛,你与子珍同志是应该早日成婚,这样生活上也有个照应。”
颇有儒将风度的陈毅爽朗说道:“是呀,两情相悦,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,眼下军务稍驰,喜结良缘,正是时候!”
陈毅有板有眼的吟诵,引得人们哄堂而笑;笑声中,贺子珍红云满颊。
毛泽东感到战友间盛情难却,有些为难地望着贺子珍,眼里流露出征询的光波。
贺子珍更是脸露娇羞,迎着毛泽东炽热而期盼的目光,只得点头。
王佐风状,头一个拍手而道:“嚯,又有喜酒喝了!”
1928年5月28日,天气格外睛朗。正是杜鹃花开得最盛的时节,鲜艳烂漫的花丛恰似一团团炽热的火焰,燃烧在每个山峦上。